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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学相会

来源: 作者:张生国 责任编辑:白银市中院 发布时间:2018/12/19 15:06:10 阅读次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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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十月国庆节的假期,西宁当律师的阿矛打电话过来,告诉我,一家人先在甘肃张掖和内蒙的右旗逛游,完后想到白银黄河石林来。依同校同班和参加工作以来多年的彼此交往,时常的电话联系,几次又会面碰头,友情递增的敦厚绵长,我要高兴的等他,盼望他的光临。但事与愿违,他老母七十古稀,身板虽说硬朗,坐车徒步,消耗一些体力,尚可经受的起。可那边赏玩景点一多,往返逗留的时间一长,体力必然消耗过量。加之景泰西宁一个来回,路程盘算下来,确实够紧张累人。阿矛的孝心又极为的浓厚,不使老娘过于疲乏,阖家的安危,扛在他一百斤不到的身上,无人又替他驾车,穿越那浩瀚的沙漠边缘漫漫的长路,赶到景泰来。这诸多的因素交织到一起,与我会面暂时就搁浅了。各自的心底隐隐遗憾,直至延续到今年的“五一节”。

今年四月二十九日的中午,阿矛电话又打来,说一行五人,“五一”的清晨从西宁出发,让我在石林预定好房间。我急给景区的亲戚打电话,替他预定了三个标准间。还告诉阿矛,“在景泰的地界等他”。可巧了,次日一大早,银川警察学院的韶华电话也打来,说他个教书匠,要率兄弟、夫人们,也来石林逛一番 。坦率地说:“要和我对饮,喝酒畅快,我不供酒,他绝不来”。这分明把游石林,搁到次要的位置,见面抒怀、对酌畅饮,跃升为主要的了。我与韶华,大学毕业后的二十年,西安同班聚会只见过一面,再也无缘聚首。尽管彼此音讯往来稀少,目前工作三十年了无甚接触。但在校期间,脾性心愿,极当的契合,都属率性所为、诚恳真挚的一类人。心底没有太多的深沉算计,不会脑子十八个弯道琢磨人琢磨事,坦诚阳光的面对同学交往、人事往来。当初他分配到固原地区法院,后费了周折,两口子才入了银川的学院和检察院,工作才算妥帖安稳。韶华说,他想约海滨一起来,我更高兴了。提起海滨,毕业后,兰州简短寒暄过,人颇具才气,事业上也顺风顺水,前景美好灿烂。2008年,他夫人来到白银,我以为海滨是汉民,他夫人定当汉民,他电话里也没给我说清楚。当我领上她们一行人,到汉民餐馆准备上菜时,她急忙告诉我,“有没有清真餐馆?”她是信奉伊斯兰教的,弄得彼此很是尴尬。只好转移到马中华的回民餐馆,遵从她的民族习养。餐后,我忙不迭地向她致歉,她只憨笑着,送我两箱宁夏大枣。阿矛、韶华、海滨是我大学的同学,有机缘会面陪他们共度“五一”的时光,我心底十分的快慰自豪。

黄河石林,属国家四A级景区。有十里长峡、蟠龙洞、观音崖、地湾等景象。它将石林群、黄河、沙漠、绿洲、戈壁、农庄连接一起,好似一处“世外桃源”。形成于210万年前的积砂砾岩层,由于地质构造运动、河洪水侵蚀、重力崩塌,造就了高达80-200米峭壁、岩柱、峰林、峰丛。雄、奇、险、古、野、幽的西部特色,十分逼真。

我定了住宿房间,定了吃饭的“农家乐”。“五一”下午的五时,从白银出发,到中泉乡大水村的路口,单等他们。阿矛途径武威拐向国道时,恰逢修路,延宕了一会儿,无奈拐入“营双高速”,在景泰高速出口,往大水村的这头赶来。韶华、海滨从中宁、中卫各自的老家,看完亲人,下午两点一会齐,共同出了中卫市区,往景泰方向奔来。待阿矛一拨人、宁夏一拨人,先后到了我等候的路口,已是傍晚七时,各个风尘仆仆的。一见面,心怀敞亮开来,喜不自禁,搂搂抱抱。语言心情,瞬间“含苞”绽放,就像五月大地悠悠的绿色手臂,舒展到微风里,颔首姣笑,沉浸在欢快甜美之中。同学间灿烂鲜活的心怀,相会于相宜相适的路口,天造地设,心电感应,机缘真是凑巧。

短暂热闹过后,重又乘车,跑了二十分钟的行程,到达景区的门口。此时,夜色已翩然降临,但掩饰不住人流涌动、车头攒动。四周的平摊处,密密麻麻的人群和气车,彼此扯往一处,对流交织,难解难分。漫山遍野灯光闪烁、马达声泻、人声鼎沸。总之,堵在眼前,挤在身边,行道之难,无以言表。临近售票处,瞧见门票的金额,按人头计要130元,核算下来十多个人,对我这个公职人员,是一笔大的开销。但相比别样的精神享受与友情增补,那是微不足道的。辛好我事先嘱托的亲属,精心周旋协调,给了个优惠价,省去一部分费用。按规矩,游客的车辆,是不能进入景区的。亲属的车,赶到山顶售票处,接上了我们,免去乘大巴车或步行下山的困惑与繁琐。到了“农家乐”,已迟延到晚八时四十分,大伙已腹中空空,一落座,未及菜上桌来,不知阿矛姐,还是别的人,急去农家的厨屋,拿来了碟子,将西宁的酿皮,倒入碟中,劝着大家聊为充饥。嘴里且说:“大家尝尝,兰州西宁银川的酿皮,味道有何不同”。此刻都饥肠辘辘的,狼吞虎咽了,那能区分出风味差别来。

六盘凉菜,土鸡肉,不知其名的清炖鱼,还有凉面等等的菜食,陆陆续续上齐。我斟满酒,分头给大家恭敬,感激他们不辞远途劳累,驱车驾临,深感荣幸。接着大伙举箸问盏,吃吃喝喝,气氛热闹欢腾。我猜拳是不及客人的,尤其韶华的出拳,雷厉风行,劈雷震耳,根本招架不住。阿矛和海滨,拳术阴柔迷惑,屡屡上套,终究被他俩败下阵来。其余的客人,鉴于他们的谦让,我还能应承的住。约莫十二点,我们都昏昏然了,亢奋的心中,爆发凌乱的词语,彼此勾肩搭背、晃晃悠悠,迷恋追忆起那岁月的往事,不绝于耳流淌大学四年里那些撩人的事,津津乐道,相互调侃。痴迷到深夜的子时,那韶华的呼噜声,从我的脊背处,绕向我的耳根;阿矛的陕西腔,起先铿锵有力,声音洪烈,频率高昂到乃至嘴唇都泛起盐白的色泽,过了半个时辰,似乎心劲儿抖落完了,眼镜片模糊的随着镜框,一起歪扣在鼻尖上面,睡眼惺忪起来;唯有海滨还灵醒地说:“这酒喝的太尽兴了,这话聊的太贴心了”。等大伙全沉睡时,已近次日的二时整。

早晨九时,我们吃了早餐,一起去逛石林。沿路景色,引发他们唏嘘感叹、啧啧称奇,都深感不虚此行。为此,我心底的舒畅,通透了周身。与客人的心、客人的步履,衔接的相得益彰。直至他们游遍景观,与我辞别时,大家仍依依不舍,互相激情拥抱,像一对恋人,缠缠绵绵而不愿分手。